另一边,苏简安已经忘了今天晚上说过多少次“你好”、“幸会”了,她感觉自己已经和全场人都打过招呼,每一个人的脸都陌生而又熟悉,陆薄言把她带到了10楼的一个房间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陆薄言不紧不慢的从楼上下来,见苏简安低着头的样子不太自然,唐玉兰笑得更是不自然,边挽袖子边问:“怎么了?”
他站起来,不忘搂住苏简安的腰,带着她出了宴会厅。
华尔兹的舞步以优美柔和著称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,又或者是苏简安的错觉,她恍惚觉得头顶上的月色、四周的一花一草,似乎都在前进后退和90度旋转之间,变得柔美动人起来。
没人注意到苏简安的脚步短暂的停顿了一下,她脸上的浅笑也在瞬间冻结。
苏简安乖乖跟着陆薄言的脚步,只是接下来的一路上都不敢再看他。
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,他不断的自我否定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
连江少恺自己都不知道,他心里微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。
就这样,苏简安站在母亲的坟前小声地絮絮叨叨了整整一个下午,直到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。她朝着母亲泛黄的照片笑了笑:“妈,我先走了。下次我再来看你。”
又叫了好几次,她往被子里缩得愈深,还呢喃着发出含糊的抗议声,陆薄言捏住她的鼻子:“起床了。”
苏简安懵懵的:“回门?”
“她们不是认识我,是认识我妈。”可是母亲去世九年了,这些人还能记得,实属不易。
队长的脸垮了:“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突发小状况保护小嫂子?!”
洛小夕:“……”
苏简安也叹气:“看来陆薄言昨天晚上过得不开心啊……”
看了看苏简安脚踝上的血痕,江少恺像发现了宝藏一样:“回办公室,我有事和你说!”